这种时候,司机导游以及大概三分之一交了餐费的游客,是要进餐厅里正经吃一顿的;
而同团其它的人就下车休息一下,或吃着自带的食物,或买点合适的食品。
我呢,即便不吃,也喜欢到餐厅里东游游,西逛逛,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这家餐厅,也是自助形式,餐厅内有一圈圈自助式餐台,上面摆有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食物。有三明治,汉堡包,各式甜品和沙拉。食物都是新鲜的,色彩是鲜亮的,却大多是冷的,喝茶吃点心尚可,却不象是在吃饭(中国人还是喜欢热呼呼的餐食)。
我总觉得西餐对食物的加工是物理性质的,简单累加而已,比如我们看到餐厅服务员现场制作的汉堡:圆面包片上加片生菜、再堆上鲜虾仁,再点缀上西红柿黄瓜柠檬片,它们各是各,摞在一起,浇上点沙拉酱,算是有了滋味,最后被吃人们一口咬下去,得到一个综合的口感和味道;而中餐对食物的加工是化学性的,往往要改变食物的性状,混和出一个新的口感和味道,比如同样的面粉虾仁蔬菜,最后也许会被制作成热呼呼的虾仁小笼包或馅饼等等。所以,西餐是累加,是加法,它的好处是保存了每样食物自身的营养;中餐为混和,是乘法,完全不同的思路,得到的结果自然不同。
在餐厅看了一圈后,我也拿了一份巧克力布丁(10瑞典克朗)和一小瓶白葡萄酒(49瑞典克朗),坐到了一旁的坐位上,布丁给自己品尝,口感似乎是加入巧克力味的蛋白泡沫,意思不大;白葡萄酒则打算带给先生。
午餐后,我们的大巴继续上路。不久,车行至一个山口,导游提醒到了挪威边境了,没见特别的检查,过了山口以后,导游告知,现在已是挪威境内了!不禁感叹:这两个邻邦,同样的富有祥和,谁都不掂记谁的领土财富,也没有意识型态的阵营之分,以至于边境完全是开放的,看不见壁垒森严,也看不见层层哨卡,只是经过一个山口,象邻居跨过门坎到另家串门一样,这是真正的邻邦和睦。
进入挪威境内后,地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开始多山地,很多时候道路的一侧是陡峭的山峰;另一侧的山坡下则不知是海还是湖的水面了。只可惜天气开始阴沉下来,渐渐地越来越暗,尽管我坐要靠水一侧的车窗处,却也看不到风景了,很快,天地间一片昏黑了!!这一天我们的行程中有七百五十公里的赶路,是从斯德格尔摩直奔挪威腹地,不知能否赶到西海岸的备尔根。
天黑以后,行车间,车内电视上开始播放美国精典老片《瑞典女皇》(1933拍摄),好莱坞影星葛丽泰.嘉宝出演。影片是全俄文播放,除个别词句外,基本听不懂,但片子本身已足够吸引我了,嘉宝那冷艳的美貌,超凡的气质,和高贵的举止实在是经典,令人过目不忘回味无穷,尽管想来,这片子已拍了近80年了,但真正的精典是永远不过时。
十点多钟,车子终于在黑暗中停在了一所房子前,大家都以为到了,不想只是停车吃饭,半小时后继续赶路,有人抱怨了:这么晚上,还往哪儿开呀?莫非想找个便宜的住处吧?!实际上,我虽说嘴上没说,心里也还是犯嘀咕的,毕竟时间很晚了,又几乎赶了一天的路。就这样,车子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当晚的住处,此时已近十二点了!!
这晚还发生了一件趣事:
入住酒店房间后,我先给相机充上电,然后跟同屋的老太太说好,时间太晚了,我不洗澡了,我先洗漱,然后把卫生间让给她。刷牙时,我发现镜前台面上放着一个牙膏盒(盒子似熟悉的牙膏品牌),里面有管牙膏一样的东西,曾经听说欧美的酒店是不提供牙膏的,这里怎么会有?莫非挪威的酒店特殊?好奇心使然,我想试试挪威的牙膏,打开“牙膏”,往牙刷上挤了些,一伸到嘴里,粘糊糊的,将我的口腔全粘住了,赶快往外吐,但这东西特粘,好容易才弄干净,我拿出牙膏盒内的说明书看,是口腔内用的,还有示意图,示意怎么往牙上抹,还是没明白。只好老老实实拿出自带的牙膏刷了牙。准备睡下时,老太太从洗手间出来了,她说,你干么要动这东西?嗯?这不是酒店的东西吗?原来是她老人家的。接着她又说,不要对你的朋友讲!!她洗完出来,我十分恭敬向她请教:这是什么东西呀?我说,我很好奇。她没答理我。我更是丈二不摸头脑了。之后猜想这“牙膏”可能是专门用来粘假牙的吧,她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也就不愿回答我。
想想我也真冒失,无意间触犯了人家的隐私,不好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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