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与先生通话后,又浮想联翩,当然都不往好处想,总想得很糟,不由得悲从中来,在被窝里呜呜哭,没办法,控制不住,就是难过,这样半天也没睡着,很久才昏昏睡去。
今天起来室外温度才六度,已经来暖气了。
今天上课,班来了一个土尔其小伙子,二十三岁,名叫伊伦,虽说只学过八个月的俄语,可俄语说得象母语,挺流利的,这让我们这些学过多年俄语的人相形见绌,他还特爱说话,与老师贫嘴,有他在教室里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许多。
今天我们先是到语音教室,再到电脑室,在电脑上做了一百道练习题,我做对了九十八道,不简单了,只是越做越慢,到最后脑子都转不动了。近期心绪的动荡(宿舍的悬而未决,课程的紧张,爸的身体等),弄得心身疲惫,以往的那种灵性,那种热情全然不见了,只剩下一种疲于应付,我知道这种状态不好,可又身不由已,只好得过且过,慢慢调整。
今天几个交换生与老师说起下周五要去莫斯科的事,商量怎么坐车,怎么买票,在哪儿买等等;与他们的兴致勃勃相反,小丛因为签证被领事馆临时抽检,不能一起成行,正暗然神伤呢,说起这事,她又眼泪汪汪了。我挺理解她的,小丛自来到圣城之后,各方面都不大顺利,先是宿舍方面不如意,现在又不能与同伴一起去想往已久的莫斯科,而错过了,恐惧就没人陪她去了,这样的失落更让她感到形单影只了。
放学回家后,简单的午饭后,打电话给爸,说说我的情况,一切都好,让他放心。嘱他多注意身体,一定不要累着,不要受凉;血压低,喝点红酒;天凉了,可以泡泡脚;胃不好,少吃多餐。爸是话少了,回答也简短,没讲多久,电话断了,卡里没钱了。
傍晚,小琪来电话,她说今天自己做了抓饭,不太成功,做了两人份,晚上想拿过来一起吃,我说行呀,要不叫上小文吧,反正我米也淘了,索性把饭做上,再做几个菜,大家一块吃吧。她说好,就去联系小文,让他课后过来。放下电话,我便去超市买东西,打算做几样方便的菜品。最后上桌的是北极虾、炸花生米、切香肠,一道热汤菜:一大锅黄瓜氽鸡肉丸,再加上小琪的手抓饭(用羊肉丁,胡萝卜,洋葱,葡萄干等焖制而成),小文带来的两罐酸奶,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一桌菜,大家一起吃个热呼!我说,这就算我们的国庆中秋家宴了,大家能在异国他乡聚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缘分,很感谢命运让我们相识。小文今天拿来了酸奶,因为天凉,并没喝,他说下次他要做一次鱼。
饭后他们两人洗了碗,随后各忙各的了;我呢,开始坐下写作业,一篇看图说话。
看似简单的看图说话,其实并不简单。首先,我要将整个图画看懂;再者,要将它用汉语写出短文;第三步再将这篇短文译成俄语。文字虽说不长,但因每一幅图都设及了动词,因而对我来说就复杂了(要准确地选用动词,还要确定每个动词的时态体,以及它所及名词的格或前置词等等),所以颇费心思,一点一滴,一词一句地向前推进。
小文如下:伊万太太是个胖胖的较真的女人,一大早还躺在床上,她就开始发号施令了。先是吩咐女佣把早点端来;早餐后她起了床,又令女佣把地板擦一下;之后还不放心,她拿把椅子坐在一边盯着女佣擦地板;之后再令女佣把家中的柱子擦个遍;今天天气特别好,她又令女佣把家中地毯扛到院子里;光晾晒可不行,她隔着窗户令女佣要用力拍打地毯,将灰尘都赶出来;这才坐下来休息,看到眼前窗户的玻璃不亮,便又吩咐女佣将玻璃擦净;这样指挥了一上午,又累又饿,再嘱女佣做中饭,她说肉要煮得烂一点,盐不能太早放,她说着着急,起身想自己示范一下,突然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忙唤女佣扶自己上床,她真是累坏了。
将它们译完,我也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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