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把老师布置的课文读了几遍,而后练习唱唱《圣彼得堡颂》,现在天亮得早,醒得也早,起得也就早了,早上时间充裕,可以利用一下。今天去上课时把买的几包巧克力糖都带上了,打算送几个老师。临近上课时,去敲了瓦莲金娜老师的门,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老师,不过我进去后她说完话就走了。瓦莲金娜老师问,有什么事吗?我把巧克力糖拿出来对她说,我马上就去上课,这是我的一份小礼物,祝您五一节快乐!老师很高兴,她也祝我快乐,还让我三天假期好好休息。我谢了她转身出来了,感觉脸烧得红红的,唉呀,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永远是羞怯的,永远那么不老练,哪象是一个成熟的女性呢?!没办法,性格使然,性格使然,到老也是这样了。
今天上课就我和海茵金两人,老师开始与我们一起读两篇报上剪下来的文章,一般是她把选中的文章剪下来,复印后发给我们。一篇文章讲在俄罗斯西北部有一个快要消失的民族,现在只有七十多人了,讲到他们使用的语言与芬兰语与爱沙尼亚语很象。说着说着,话题转到了哪种语言最难学上。我说,我觉得俄语是最难学的语言,变化太多!(俄语,我把它称为语言中的变色龙,变化于它是本能,说一句话,几乎每个词都在变动着,太闹腾!芬兰语我没接触过,但据说它的复杂程度比俄语还要过之,有十一个格!);海茵金说俄语和汉语是最难学的语言,他说日语挺简单的,较易学,我们这才知道海茵金还会点日语;而卡琳娜老师却说汉语最难学,其次是芬兰语。这样一来,我们三个人,似乎世界上三种最难语言的代表坐到了一起,自说自话,都在强调另两种语言的艰难,可惜没有一个裁决者站在上帝的高度让一方胜出,到头来只映证了一个真理: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显而易见的是,尽管这三种语言在外人看来都艰涩难学,却没见哪个民族的人对自己语言的表达苦不堪言,再难,人们生来就会用了。
后来,接着看另一篇文章,讲的是一位芭蕾舞女演员的事,总之我看不出这文章有什么好,生词太多,免强看个大概,不过老师还是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还提问题。这下,我和海茵金又进入到一种坑坑叽叽的状态了,因为文章本来就不太懂,不少是专业术语,老师问什么也听不太明白,回答起来常常文不对题。老师就象是个车夫,抻着拽着赶着我们两台老牛破车在坑凹的山路上前行,到底也没能进入一马平川的状态。我很替老师着急,双方常处在无可奈何的境地,一切都那么不圆满,有缺陷,充满着遗憾。也许学习本身就该是牛车山路,艰难才是其本色。好象一说到出国留学,就想的是前程似锦加异国风情,而实际上,点点滴滴都是探索,坷拌,和艰难行进的过程。
课上到最后,老师说希望明天别下雪,我说不会下的。她问你怎么知道?我指指窗外,象朗诵诗一样说道:春天已经到来了!她说你哪里知道,这里的天气什么都有可能。这倒是事实,圣彼得堡的天象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不过今年圣城的晴天的确特别多,最近半个月来,几乎全是晴天,有时多云,总之少雨雪。
课后与老师告别前把一包巧克力送了她,祝她五一节快乐,老师很高兴,还说让我破费了,也向我祝贺五一节。唉,老师很辛苦,我很尊敬她,还是那句话,想让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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