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温度明显高了,教室里也不似上周那么冷了。上课时看见卡琳娜老师穿了一件白色的粗线毛衣,冬天最冷时都没见她穿成这样,老师说今天这样也不觉得热,上周把她冷坏了。
今天只有拉法埃里来了,而伊万和海茵金没来,拉法埃里说,伊万昨天与一些俄罗斯和德国小伙子一起去芬兰湾游泳,冷着了,累着了,回来后几个人都发烧了,今天只好在家休息。老师听了后长吁短叹,这样的天怎么能游泳呢,太冷了!如果温度二十五度以上还可以,现在这么冷,就去游泳,没用脑子。然后她就与拉法埃里说起来了,说呀说,我只是抄老师黑板上的例题,她就一个劲地说,还说有的人喜欢用冷水洗澡等等。反正我们这几个学生里,老师最喜欢拉法埃里,哪怕他来上课最少,哪怕他有时做练习错误,哪怕他说俄语并不那么正规,都不要紧,她还是对他笑着说话。不过得承认拉法埃里也是我们当中俄语听说能力最强的。而我们其他人只能听说一些一般的。海茵金今天没来,这是第一次,他从来都不缺课的。老师说有可能病了,几天前那么冷;也有可能回芬兰了,因为挨得那么近;我说可能坐火车回去的,老师说还有公共汽车,那个比较便宜,火车贵。
大休后,拉法埃里跟老师说,他主校区那边有课,便拿着书包走了,只剩下我一个学生了,老师乐得,因为这样她可以省许多心。我们便不紧不慢地聊了起来,说起刚刚走的拉法挨里,我说今天早上他来时穿得很多,外面的棉服都穿着,(他们的宿舍就在教学楼里,平时根本不用穿外套),老师说他肯定不是从家(指宿舍)来的,我说对,他肯定是去了什么地方过夜了,老师说对,我们都宽容地笑了。
又说到从来不缺课的海茵金,还说到以前的芬兰同学,乐观风趣的尼格拉斯,我说他们俩虽都是芬兰学生,性格不一样,老师说不是不一样,是差别大了。我心想还是不一样呀!我说海茵金比较沉默,老师说他不合群,总是一个人,老师说他可能有病。我却不同意这样的说法,因为人应该是允许有各种各样性格的,有人喜欢群体,有人喜欢独处,这才使得世界丰富而多样,不然千人一面,也就没意思了。我是这样界定的:一个人,不管性格怎样,只要没有危害社会,没有给他人造成困扰,都不能算作有病。我知道老师还在为他上次在课堂上生气撕了本子的事耿耿于怀。不过我并没有跟老师较真,谁都有自己的看法了,再说也表达不清楚。
后两节课,老师又找来一篇报上的文章,说的是不久前,一个俄罗斯游客在法国巴黎旅游时救了一个从六楼掉下来了小女孩儿,这名男子是俄罗斯海参威人,(老师问我这个城市在哪里?我就在墙上挂着的世界地图上指了出来,只不过报上城市的名称用的是弗拉迪瓦斯托克)。他们一家人到法国旅游,猛然听到有人呼救,原来是一个小女孩儿挂在六楼的阳台上,一只手已经松开了,在落地前的一瞬间,男子接住了她。之后小女孩儿的家人感恩涕零,他的义举被人们称颂,而他却说,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再说,他不愿自己到欧洲旅游的孩子们留下任何可怕的记忆。看完这篇小文之后,老师开始提问题,问题之后她问你能否把它复述下来,我说试试吧,就开始了,正说着呢,有人敲门,老师出去,原来我们班又来了一名新同学,是个女孩儿,从加拿大来,先是在莫斯科大学学了四个月,五月五日来到圣城,之前在别的班学习,不过那些班学生较多,无法照顾她的进度,现在转到了我们班,我看出老师不太乐意,她很为难,因为老生的程度她都了解,而新生要重新了解还要结合她的程度有所侧重,班里的进度就更加参差不齐了。不过挺佩服老师的,她居然也能用英语与新生交流,以前碰到法国孩子实在听不明白时,她常常用法语为他们解答。之后老师去为新同学问教科书的事,我与这女孩儿聊了几句,知道她才学俄语四五个月,如果这样,那她与我们的差距是不小。我自我介绍说我来自中国,是今年一月来此学习的,已学习了四个月,我每说一句,她就说“太好了”,这让我想起电影《希西公主》里那个总说“太棒了”的老皇帝。
后来老师回来了,给我留了作业,让我回家写篇作文:我生活中最幸福的一天。我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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