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圣彼得堡国际教育学院最初的日子里,我最多的表情有两种:一个是微笑,另一个是歉意地摇头;微笑应该是国际通用语言吧,它永远是友好的,善意的,温暖的,圆融的,它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润滑剂。其实平时我也喜欢微笑,不费力,只需嘴角上翘;不过如今到了异国他乡,语言上不通时,微笑就更是通行证了,再加上“你好,请问,谢谢,再见”这些基本语句,一般的情形便可以应付了。但当俄罗斯人不知你的底细,如驴打喷嚏般说出一大嘟噜话来时,我往往用困惑的眼光(或是眼珠子向上翻一翻,这当然并非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而是表示我什么都没听懂,不知所云)看着他或她,然后歉意地摇摇头,耸耸肩,笑着说我不明白。这种表情是连贯的,别人不难理解,我总想让对方了解我语言能力上的真实情况,而不能不懂装懂,对方了解了才有可能改进,比如他们会找一些简单的词汇,或说的慢一点,还有几次我到学校的行政办公室办手续,当她们终于明白我不明白她们时,她们便主动想办法去找翻译了,我的几个朋友就是这样被从走廊里抓来当翻译,后来认识的。
也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仍要常常用到这两种表情,不要紧,本来就是来学语言的,重新学习一种语言,就如同婴孩儿学话,谁会笑话婴孩儿说得不对呢?多张口,多模仿,多表达,不怕错。象婴孩儿一样微笑,不设防;象婴孩儿一样勇于尝试,呀呀学语。归于本真,返于孩童,这是我现在需要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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